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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尚命人将火灵圣母尸骸收殓,就地安葬。随即与季康、鄂侯顺、苏全忠等整顿兵马,重新围攻佳梦关。胡升终因无力守城,被迫突围,为季康所擒。
联军进驻佳梦关。姜尚命季康将胡升带到,遂质问于他:“胡升,你既修下降书,又因何出尔反尔,将洪锦将军及龙吉公主诱骗至城中加害,令其险些丧命。你该当何罪?”
“启禀元帅,”胡升答道:“末将当时真心投诚,怎奈为火灵圣母所阻。袭击他们为火灵圣母所为,并非我意。”
“哼!”姜尚冷笑一声,“你身为关尹,兵权在握,又怎可能为一海外异人所胁?必是你首鼠两端,心怀鬼胎。今日若不杀你,天下皆以我处事不明。”说完,下令将胡升推出斩首,号令城头。
姜尚与鄂侯、苏全忠商讨善后事宜,共同决定暂留季康统领周军,鄂侯顺留下一名副将,郑伦代替苏全忠协助镇守。随后,姜尚带着我与韦护返回金鸡岭。
因佳梦关已攻下,姜尚决定继续进兵。大军方走一日,距函谷关尚有百里,忽见南宫适急报:言邓侯与黄侯幼子黄天祥在青龙关被邱引与副将陈奇设计斩杀,黄侯之弟黄飞豹及邓侯大将太鸾亦被擒拿。现情势危急,请求姜尚派兵支援。
姜尚闻听半晌无言,脸上阴云密布。邓婵玉当即哭出声来,上前请求前往青龙关为父报仇。
姜尚沉吟片刻,点头应允,“邓侯新丧,本帅自当亲往吊唁。然大军已临函谷关城下,需安排妥当。就让哪吒先行与你夫妇一同前往,相助你等一臂之力。”
我躬身领命,与土行孙夫妇一道出营。我踏风火轮先行离开,夫妇二人乘马而行在后。
不到半个时辰,我已飞行至青龙关前。
进入周、邓、黄联军军营,只见营中一片缟素,皆为邓侯带孝。
因为走得急迫,我忘记了更换较为素色的外衣。现在我的一身红色露腿战衣在这里显得尤其咋眼。
我赶紧到偏帐之中向南宫适的部下讨要了一件素色裙袍,罩在红色战衣和光腿外面。然后去帅帐旁的灵堂之中拜祭邓侯。
南宫适、邓侯之子邓秀、黄飞虎部将黄明均在帐中,见到我纷纷起身施礼。“公主!”
我躬身还礼,向南宫适简要问了一下战况。
邓秀说道:“父君的首级尚悬于青龙关城头,未得全身。”
黄明也说:“四公子不仅人头悬于城头,连尸身也被吊于城墙之上。盖因前几日出战之时,四公子接连箭射锏枪刺邱引,令其恼羞成怒,故而虐杀公子,并要风化其尸。”
我默然无语,前些日黄飞虎驾临丰邑时,与黄天祥说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。现在怎么就天人相隔了?那还是个孩子啊!
我问黄明:“黄侯大人大公子新丧。四公子年方十四。黄侯怎么就放心让他参加如此远征?”
黄明答道:“君侯派飞豹将军前来之时,二公子、三公子尚在东夷前线与商军作战。四公子执意要求跟随叔叔前来,君侯本不应允。但四公子苦苦央求,君侯方才答应。谁成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