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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玄直接去了高阁，那里也是陆玄寻常修炼之地。

陆玄衣服宽松，衣袖很大，双手穿插衣袖，抱着肩膀往前走。

“谢啦！”陆玄冷不丁地吭出一声。

墨将飘了出来，轻笑着。

刚才陆天应那一下，陆玄是怎样都接不了的，要不是墨将相助，定是要吐血的。

还有那什么灵兵化，火红长蛇模样的刀刃，那也是墨将帮忙，寻常人都是要凝结出灵力种子才有可能灵兵化。

至此，陆玄也是第一次见那玩意。

墨将轻哼，“敢欺负我徒弟，没卸他一个膀子都算他命大！”

陆玄面无表情，“说什么我是你弟子，你除了白吃白住我都不记得你还做过什么？”

墨将笑着，倏忽间，眉宇一冷，“天才无非两种，一种成为强者，一种过早夭折，陆玄你这般招摇，我想在你以后成长起来之前，一定会吃很多亏。”

陆玄轻嗤，“你以为我有的选？”

“正如你之前所说，我能活到现在可能是因为某个交易，我天生九窍，却除了天玄宗，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上门邀我；明明都没什么人招摇我的事，我却路人皆知！”

“我曾经想一个问题，为什么人在初生的时候是群居着的，慢慢地，却在内部分化阶级。”

“后来我想明白了，人正因为分三六九等，是因为上面的人吹嘘着不切实际的好处，来激起下面的人想往上爬的欲望。于是，上面的人站的更高了，分化出更多的阶级，而下面的人即便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，爬了上去，不一样是为上面的人为奴为仆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，可能他会同那些上面的人一样，继续踩着他下面的人。”

“说什么强大无敌，不过是看谁脚下堆得多而已！”

墨将冷眼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陆玄吭声，“我有血海深仇要报，我有人伦纲常要抗衡，而要做到这一切，无异于颠覆整个社会体系。”

“老爹说我们家的敌人只有一个，那就只是炫神，而非整个神族。”

“但在我看来有什么区别，杀了炫神，无异于触犯神族的尊严，到时候依旧是要面对整个神族的力量。”

“而那什么师徒禁忌，生灵悠悠，纸永远包不住火的，除非真的杀了所有人！”

“杀不完，也不想杀。”

墨将沉默，眼睛紧盯着陆玄，生怕他再说什么丧心病狂的话。

“今天陆天应的一句话戳在我心窝里了，说什么整个朝野都是以他这蠢人唯首是瞻。”

“所以我觉得，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修为，我还需要势力！”

“一个笼络所有人类强者的势力！”

……

沓，沓，沓。

高阁的楼梯上下来一人，陆玄与她一高一下。

“你需要势力，我可以帮你！”慕容素素开口。

这女人穿着天蓝色绫罗，身上金银不下十件，看得出，是直接奔着这里来堵着自己的。

陆玄轻哼，“你偷听我说话？”

“我只问你，你需不需要一个强大的势力！强大到就算是天玄宗都无法抗衡的地步！”那女人微喘，隔着白色面纱看不清长相。

陆玄一瞥，“要是你有，你就用不着被陆天应追着跑了！”

“你这样的慕容家谈什么势力！”

说着，陆玄走了过去，忽与慕容素素擦肩之时，陆玄站住了脚步，“既然老爹想要订亲帮你慕容家避祸，我听了就是，但是成亲，绝没有可能！”

嘭！

慕容素素直接一拳打穿了壁阁，碎烂的木屑落了陆玄一身。

陆玄讶异。

可哪知那慕容素素竟冷笑着，“陆玄你怎么能这么骄傲！”

“你真的认为所有人都比不上你！”

“我告诉你！我慕容家势弱，敌不过你们陆家，但也不是个软柿子，谁想捏就都能捏的！”

陆玄轻嗤，“这样的你，我在天玄宗没见过一百，也有八九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