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劝你们,别拿自己和王百万比……”
“是啊,能达到王百万这样高度的人,毕竟还是太少了……”
“王百万!我此生非你不嫁……”
王百万拿纸巾擦拭掉脸上的泪水,发出弹幕说道:“兄弟啊!为了给你根除后患,我这三天都搭在绑匪身上了,要是再抽到邀请卡,你得补偿我啊!”
陈玉砚哭笑不得的挥了挥手,说:“去你的吧!你先让我消消气!为了找你,我特么都快困死了。”
王百万又在弹幕上和陈玉砚墨迹了两句,也说自己实在是太困了,就不再继续的发出弹幕。
事实上,他现在的确是困得不行了,但是又不想马上睡下。毕竟,对他来说,这直播间里的弹幕,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好看过。
其实陈玉砚也困,在院子里重重的打了个哈欠,就准备回房间里睡觉。现在他居住的场所,已经不再是石屋,而是一栋上下三层的活动板房小楼。
这两天现代已经堆积了惊人的物资,还没有时间运来古代,这件事情,必须得等到睡醒以后。否则,还没等癌症发作,自己就要被活活的困死了……
院子里有个叫石敢的人,正在用一把小刀给大量的现代物资拆箱,这是他接到的任务。他只负责拆箱,然后会有一些人,不断的把他拆开的箱子拿走,折叠起来堆放在一个不会被潮气侵蚀的地方;还有一些人,会把他从箱子里取出来的物资,转移到临时的库房,分门别类的小心安放。
两天前陈玉砚发动全城的人出去寻找他的所谓的“师兄”的时候,石敢就知道,这肯定是姜涣绑错了人。没有绑到陈玉砚,而是绑到了陈玉砚的师兄。
不过,既然是师兄,作用应该也不会差。
然后,片刻之前,他又偷听到了陈玉砚对着王百万所说的话,当即就意识到,完了,这是师兄也没绑成……
他的师兄回去了……
姜涣这个笨蛋……
现在这样的情况,应该怎么办?石敢一边拆除着包装箱,一边焦急的想着。既然,绑不走陈玉砚,那就干脆杀了吧。反正,不能让赵国再这么发展下去……
自己的实力,照比姜涣要差上很多,想要从鱼水县城把陈玉砚绑走,肯定是不可能的……
所以,可惜啊!只能现在就把他杀了……
我齐国得不到的,其他诸侯国就更加别想得到……
可惜了!可惜……
石敢一边暗叹着可惜,一边握着小刀朝正要睡觉的陈玉砚摸了过去,突然,他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令人心烦意乱的“嘎嘎嘎”的叫声。沃草!又特么是那只大鹅……
石敢都已经记不清,这是第多少次,那只大鹅叫嚣着朝自己冲来了……
大鹅一叫,满院子的人都在看向自己。
那个陈玉砚也转过了头。
石敢咬了咬牙,杀机毕露的扬起了握着小刀的手,猛地朝着陈玉砚的喉咙一掷。
与此同时,院子里响起了“哐”的一声巨响,竟是陈玉砚的手中,突然出现了一把手枪,以一种绝对不逊色于石敢的反应,抢先扣动了扳机。
子弹先发制人,在石敢的左肩膀穿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。石敢同一时刻投掷出的小刀,也因为肩膀受力,轨迹出现了严重的偏离。
极远处,空气中突然多出了一阵差点儿撕裂了所有人耳膜的尖锐破空声。数不清的石子,在超过了百米的距离被丁阿七投掷而出,全部激射向了石敢所在的位置。
夏河如同一枚炮弹,也在十几米外悍然无畏的撞向石敢。
石子先到,全然击中在石敢的身上。
石敢浑身上下,如同被击中了上百道重拳,忍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。
夏河的整个人紧接着就飞撞了过来。石敢摆出了一副与夏河对撞的势态,两具身体狠狠的撞在一起,没想到,在这一撞之下,石敢虽然口喷鲜血,身体却也被大力的撞向后方。这是他自知身陷死地,拼着自己身受重伤,也要拉开自己与夏河、陈玉砚之间的距离。
之前出手的时候,他可没想到,平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两个老头,以及明显没有任何技击修为的陈玉砚,居然各个都能要自己的命。
石敢被撞飞出十几米,双脚甫一落地,两条腿顿时猛力一蹬,身形直接撞开了昨天夜里刚刚安上的活动板房墙壁。身体还在半空,他就察觉到一件亮晶晶的物体朝着自己飞来,那是……不远处的黄毛小丫头砸过来的一瓶山泉水。
平日里傻白甜的黄毛小丫头此刻面目狰狞。
院子里更多的人及时反应了过来,抄起身边可以拼命的东西,朝着石敢冲了过去,拼命。
鱼谦没有找到趁手的东西,却还是朝着石敢冲了过去,波浪般的卷发在身后如同潮水一般荡漾,给人的感觉,真是被气得炸了毛了……
樊墨、赵深、李大年三名县公,也纷纷的抄起了“家伙”,一边冲向院子外面的石敢,一边为老不尊的破口大骂:“草特么的!敢偷袭主播!拦住!把他给我拦住!狗娘养的!打死他……”
鱼谦他爹鱼桓也在后面颤颤巍巍的追着,嘴里也跟着骂道:“草特么的,打死他……”
院子里数不清的人朝着街上冲去,呆头呆脑的大白鹅也“嘎嘎”的叫着冲了出去。
场面一片混乱。燕赵多猛士,此言不虚。
陈玉砚和现代的水友们全都看得傻了,不就是追打一条落水狗,你们至于吗?
王百万更是坐在电脑前感慨,自己吹了半天的牛逼,也不及人家的万分之一。而且,人家是真牛逼……